乔七七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,他连母亲的面都没瞧见;父亲乔祖望又是个不负责任的主儿,把他丢在医院两天,才被人提醒接回了他。
乔七七上面,还有四个哥哥姐姐。
乔祖望以“工作忙,没精力抚养”为由,把乔七七寄养在了孩子的二姨家里。
乔祖望每个月给二姨几块钱的生活费,二姨念及姐姐亡故,接收了这个孩子,可二姨毕竟还隔着一层关系,和亲生父母是没办法比的,而且微薄的生活费让二姨也很为难。
乔七七生病,二姨直接把他送回了乔家,幸好表哥齐唯民宽厚仁义,对乔七七不离不弃,带他求医问药,乔七七这才得以健康长大。
齐唯民的宠爱,是福也是祸
齐唯民很疼爱这个小表弟,他像个小家长一样,把乔七七捧在手心里。
齐唯民自己都不舍得买吃的,却会给乔七七买鸡蛋糕吃;为了方便照顾乔七七,齐唯民留在了本地读大学,而他的成绩,足以上北大。
齐唯民为乔七七,付出了太多,乔七七像个小尾巴一样,跟在阿哥齐唯民的身后,齐唯民为他遮风挡雨,齐唯民是乔七七唯一的依靠。
《乔家的儿女》原著里,这样写道:
“阿哥每周都抽空跑回家,替他做一顿吃的,洗一回衣服。阿哥有了结婚的对象,连约会都时常带了他同去,阿哥结婚了,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失母的时候。生怕阿哥从此跟他疏离了。可是并不,大嫂子是个好女人,他等于又有了一个小母亲。”
乔七七学习成绩很烂,齐唯民不舍得批评他,反而怪学校不好,找关系替他转了学;乔七七没考上高中,齐唯民又给他安排进了夜校,为他的每一段人生精准铺路。
齐唯民“保姆式”的伺候,让乔七七长成了软弱无能的性格,他没主见,没魄力,遇事只会惊慌失措,这也为他婚姻不幸,埋下了伏笔。
偷尝禁果,悔不当初
美貌,可以成为一个人的资本,也可以是一个人的灾难。空有皮囊,没有智慧的人,极有可能要被美貌所累。
乔七七是个长得出奇漂亮的男孩子,在他读夜校的时候,愈发帅气起来,原著里写道:
“少年七七,长得越发地好,眉间一抹忧郁,让他显得别样地动人,在班里,虽沉默非常,却结结实实地吸引了一堆小姑娘,这孩子还完全不自知,常一脸茫然地来去,落在小姑娘们的眼里,那就是一种冷冷的魅力,无意的吸引。”
班花杨玲子,也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的少年,杨玲子性格活泼,经常主动约乔七七出去,惹得乔七七脸红心跳。
“杨玲子一张脸粉扑扑的,薄粉下透出天然的青春的肤色,一点闷闷的香,被热汗蒸腾出来,直往七七的鼻孔里钻,七七马上就红了脸。”
杨玲子约乔七七到家里看录像带,乔七七没有拒绝。
青春里的爱情,单纯美好,如果没有那个夜晚的话。三十岁的乔七七回想起来,仍觉得后悔可惜,他不该早早葬送了自己的人生。
在本该好好读书的年纪,两人违反校规早恋,偷食了禁果,“像两棵树,被人披头盖脑地泼了化肥,哗,绽了一树鲜红欲滴的果子,诡异地,那果子落了地,地上一片的红色。”
19岁的乔七七,认了命
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,杨玲子怀孕了,杨玲子年龄比乔七七大一岁多,但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姑娘,小小年纪怀了孕,杨家人自然是不干的。
偏偏杨玲子的胎位不正,打掉孩子会有风险,乔七七好像还来不及反应,他就被逼着和杨玲子结了婚。
“十九岁的乔七七,早早地,认了命。”
夜校只得退学,还没到结婚年龄的两人,过早地成了家,有了孩子,婚后生活是鸡飞狗跳。
乔七七的丈母娘,见两人都不怎么中用,只得亲自带孩子,杨玲子玩心重,经常半夜才回家,乔七七一度不敢靠近孩子,生育对他来说还是太遥远的事。
孩子生病,乔七七这个小爸爸,带她去医院,全是无助和心酸,十九岁的乔七七,还没有能力照看好一个孩子。
“七七错觉中觉得,这路好像一辈子也走不完了似的,心里头好像有个大蒲扇,一下一下啪啪地,掀了一阵又一阵地凉风,心都缩成一团。”
乔七七还是联系了齐唯民,齐唯民夫妇赶到了医院,乔七七“抬头望着他们,大眼睛里全是水光,到底还是没掉下来”。
乔七七的无能,让杨玲子很快就厌倦了他,再好看的脸,也会看腻,空有漂亮皮囊的乔七七,留不住杨玲子的心。
杨玲子是一条大鲸鱼,乔七七不过是一池浅水
杨玲子早就后悔嫁给了乔七七,她说:
“你就一辈子在你阿哥的翅膀底下躲着吧,我就看他能不能护你一辈子周全。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没有出息的人呢?你要真像上海小男人一样的,把老婆侍候得像公主也就算了,其实你又做不到,恨不得我来侍候你像王子那样呢。这么多年了,饭也还是做不好,家务也还是做得不成个样子,哎呀你还会些什么呀!”
杨玲子逃离了这个家,她跑出去学谋生的技术,而乔七七,没有这样的魄力。
乔七七的学业,要靠阿哥给安排学校;辍学后工作也还是靠阿哥扶持,齐唯民给他开了店,可乔七七没能力看好店铺,再次受挫。
杨玲子离家出走后,与乔七七断了联系,乔祖望劝他在节目上发布“脱离关系”的通知,乔七七摇头,气得乔祖望大骂他太窝囊。
就这样,乔七七成为了单亲爸爸。
乔七七和女儿,生活得极为艰难,乔七七没有基本的生活技能,父女两人只能吃外卖;乔七七本身就学习成绩差,更没有能力辅导孩子功课。
乔七七的女儿十二岁出现了心理问题,三十多岁的乔七七,仍然懵懂得像个孩子,实在是悲哀。
结语
《乔家的儿女》原著“偷尝禁果”的乔七七,人生毁于“19岁当爹”。
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。
心智不成熟的人,真的不适合早婚,乔七七不仅辍学毁了自己的前途,更是给女儿留下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,根本不利于女儿的成长。
乔七七有齐唯民惯着,可阿哥总不能陪伴他一辈子。
软弱不经事,十几岁的男生如此,是天真浪漫;三十几岁还如此,毫无长进,那才是无能。
男人应该成为家庭的顶梁柱,而不是躲在谁的身后,逃避责任。
杨玲子想得很对:“乔七七是一个总是要停滞不前的人,他喜欢把自己的生命留在某一个状态中,长久地,不要改变不要前行,因为那会叫他害怕。简直不晓得他在怕什么,或者他根本不是怕,只是为他的懒惰与无能找借口。”
想通了这点,杨玲子下定了离开的决心,她不能和他这样耗一辈子。
好在三十岁的乔七七,也在悄悄改变,他开始学着为大家付出,但他的未来,仍然令人担忧。